2015-11-02 09:11:06 来源: 教育空间 评论: 0 分享:
童新网综合消息 9岁的铁头火了。他刚出版了自己的诗集,几首诗很快就被网友刷屏,媒体也纷纷跟进报道。
与此同时,他写的《爱情》《如果妈妈是只小贱猫就好了》等几首诗,以及出版诗集这件事,也引起了巨大争议。
有人认为铁头写的不是诗,有些句子显得低俗,也有人认为这孩子充满想象力。
我并不同意给小孩出诗集这种做法。这年龄的小孩,还在识字阶段,一般来讲字都认不全,看图说话都写不利落,很少有人懂得正儿八经地写诗。铁头这些诗与其说是诗,不如说是断行的句子,一些片段、零碎的想法。而出诗集可能给孩子错觉,认为自己很厉害,比别的同学强。这样的话,就可能影响小孩学习和成长。不妨鼓励小孩用任何体裁进行表达,但不宜拔苗助长,施以不恰当的干涉。
虽说现在出版比以往便利,抱着好玩的心态,当作给孩子留下成长的印记,倒也没问题。但出版本身是一种社会行为,包括家长在内,都很难把握诗集出版发行后的社会效应,会不会对孩子造成什么负面影响。比如现在网上沸沸扬扬,争议很多,如果小孩子偶然发现,会不会受伤?又比如,很多网友跑到铁头妈妈微博留言辱骂,而且骂得很难听,这大概也是铁头父母意料不到的吧。
所以我说,从保护孩子的角度出发,切勿过度消费孩子。父母不要过度干预孩子的成长,刻意规划孩子的未来。这年龄的孩子,兴趣和爱好还没有真正养成,人生尚未展开,他今天喜欢写诗,明天说不定又喜欢画画了。如果因为给他出了诗集,就把他定位于小诗人,逼着他去写,反倒把一件美好的事情糟蹋了。网友应报以善意,不要用成年人的思维去揣摩、描绘孩子的世界,更不能用辱骂家长的方式表达不满、发泄情绪。此外,出版社给孩子出诗集,不能为商业目的而过度渲染,用夸张的方式进行营销推广。虽说这是商业出版行为,不过在孩子的作品面前,出版机构不能那么功利,充满铜臭味。
当然,9岁儿童出版诗集毕竟是罕见的特例,恐怕也没有必要过度解读。如果把这当作一件好玩、有趣的事情,或许更好。(魏英杰)
近日,铁头的妈妈回应网友质疑称,诗歌是少数人的共鸣,孩子的创作则是情感与情绪的出口。
北京9岁男孩梁胜杰(笔名铁头)的一组诗作在网上广泛传播,其中《爱情》、《如果妈妈是只小贱猫就好了》《出口》等作品引起广泛争议。
《如果妈妈是只小贱猫就好了》中,他称“我觉得妈妈就像只小贱猫/因为她符合一只贱猫的所有标准/猫爱抓人/妈妈符合/猫很贱/总是黏着我/猫像妈妈/还有接我的时候/妈妈一声/‘喵’/我就知道是谁来身边/妈妈很贱/我爱她”。
有网友表达了对他诗作的推崇,“孩子的诗充满想象力”,也有网友质疑铁头所写的不是诗歌,“是段子”。甚至有些网友尖锐地指出,其中一些词句显得低俗。也有网友质疑,孩子的诗是“虎妈逼出来的”“一个9岁的孩子,经历过爱情吗?懂爱情是什么吗?”
据了解,铁头的妈妈自2009年9月7日就开始在自己的微博上记录儿子铁头的生活点滴,并陆续将铁头用铅笔写在本子上的诗作,以照片的形式发布在网络上。2012年6月,6岁的铁头完成了他的第一首作品《梦的颜色》。2014年,8岁的铁头完成了《爱情》。今年8月份,铁头就已经出版了他的个人诗集《柳树是个臭小子》,其中收录了他150多首诗作,不包括上述饱受网友争议的两首。
铁头妈妈称那些人没有看过铁头全部的诗,并表示“诗歌是少数人的共鸣”。在妈妈眼里,铁头是个有语言天分的孩子,“他的诗有点离经叛道”,但她觉得写诗是孩子情感的出口,用语言方式抒发感情。
铁头妈妈表示,没有让孩子知道他已经火了。铁头妈妈称,有次在微博上传了《小贱猫》的那首诗,《诗歌月刊》的编辑看到后,觉得惊为天人,一定要发表。随后,有出版社看到后主动联系,问能否集结成书,“我当时挺意外的,没想到能出书,更没想到有人会喜欢”。铁头妈妈说,铁头的诗出版后,有不少学校的老师和学生都很喜欢,主动联系铁头。铁头妈妈说,最喜欢孩子的《柳树是个臭小子》,“童真又反叛”。
◎诗人·叶匡政
铁头的诗有灵性应鼓励
诗人叶匡政称,新诗至今才100多年,目前大众对新诗尚未形成清晰的规范与共识,只要能表达对新事物的感受,或从日常事物中发现新的意义,表达出对世界的独特感受与体验,有内在的韵律与节奏,通常我们认为就是新诗。大众对铁头诗的评论有分歧的主要原因,可能是缘于此。
对于铁头所写的诗,他评价称“很有灵性,带着童真对世界的发现”。他认为,铁头的诗属于儿童诗,有明显的个人风格,诗作是发自儿童视角的真实表达,“贱猫”等表达符合一个孩子的心性,体现出两个并无关联事物之间的隐秘联系,超出了人们的阅读体验。应该鼓励儿童写诗,而不是抨击他们。
◎诗人·伊沙
铁头的诗比预想的要差
看过铁头写的诗后,诗人伊沙说:“比我预先想的差,第一是语言不通顺;第二,这些诗中表达的很多意识,不应该是他这个年龄所具有的,比如写爱情的那首诗,这里面‘手枪’的含义,我想不出他从哪里知道的,是不是受到了什么诱导?总体来说,是用很不流利的语言,传达出大人的意识。”
家长在孩子写诗的过程中应该承担一个什么样的角色?伊沙认为,家长要告诉孩子,写诗是件很美好的事情,但是切记不要有“功利心”。他说:“家长不应该让孩子知道,这些东西可以换来名利。
我的孩子已经快20岁了,他11岁就写小说,我并没有让他觉得是件什么了不起的事儿,现在大学里好好学习。我的观点是,孩子写诗可以,先不要着急入这个圈子,学生就先好好读书。不要老想着可以出风头了,可以上台去表演了,可以得奖了什么的。”
另外,伊沙也注意到网友对于铁头的一些过激言论,他说:“对于孩子,我们要宽容,家长也应该学会保护孩子。”
诗人伊沙是《新世纪诗典》的主编,至今已经收录或推荐了游若昕等十位00后孩子的诗歌作品。他说:“我选择诗歌还是比较谨慎的,这些诗歌并非通常意义上孩子写的儿童诗。我在选择他们作品的时候是跟大人一个标准的,不管他们是几岁。有的我并不知道他是几岁,要了照片和简介,才知道作者是个孩子。”
伊沙认为,这些孩子的诗歌已经对大人的诗歌产生冲击,“现在大人的诗污染很厉害,很多大人写的诗歌往往注重修辞性,而忽略了诗歌最本真的东西。比如写‘停水了’,孩子首先想到的是月球的荒凉。他们的诗歌往往对大人来说是一种启发,有时会让大人也在思考,我们是不是走偏了?”
◎学者·魏超
北京印刷学院新闻传播学教授魏超表示,孩子有权去表达。整个文学的边缘化是这个时代明显的特征,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,无论是谁,无论是什么原因,只要不妨碍别人,他就有权利去表达。
但同时,他也认为孩子的这种表达未必为诗。诗应该满足两点要求,一点是要高于生活,和生活保持一定的距离;另一点是诗一定要美,不管是文字之美,内容之美,还是韵律之美,总之美才是诗的灵魂,如果没有这个灵魂就不能称之为诗。不是写的顺嘴就叫诗,诗一定要高于生活。
至于是否涉嫌炒作的问题,魏教授称,没必要关心是不是炒作,也不应该过多去探讨这些东西,而是去关注诗作本身。每个人对于生活都有他自己的感受。无论如何,孩子学写诗都是一件值得鼓励的事情,学诗可以让人的心思更加细腻,让表达更加温和,利于孩子成长。如何写好,也许铁头还需要再加强学习,需要继续体会所谓的世道人心。这样他才能成长为一个被大众所接受认可的诗人。
◎教育专家·宗春山
北京市青少年法律与心理咨询中心主任宗春山表示,儿童是天生的诗人,过去成人并不关注儿童的精神发展,认为他们只是空皮囊。其实,儿童的内在都是真善美,这便是诗人的特质。因此,大众不能用成人的眼光看待孩子,正如很多诗人都有儿童化的特质一样。
从铁头比较有争议的诗《爱情》和《如果妈妈是只小贱猫就好了》中,能读出孩子的表达方式很成人化,诗中充满了对母亲情感的依恋。宗春山认为,从诗歌中能感受得到孩子的恋母情结。对于网友质疑诗中关于情、色的描写,他认为儿童的表达远未达到,应该是孩子天然的情感,并非大众的感受。
对于这种成人化的表达,宗春山认为“非悲非喜”。他说,如果去掉儿童的身份背景,这首诗便会被认为是成人的描述。这是孩子过早成人化的结果。这也与社会上没有儿童的界限有关,孩子过早吸收了成人世界的情感表达,但身心的发育并未达到,就如同将成人的衣服穿在身上一样。
对于铁头的作品受到了很多同龄孩子的追捧,他认为这说明了孩子在儿童世界与成人世界间的摇摆。他表示,儿童写的东西也不一定完全适合儿童阅读,儿童作者对情感的认识超出年龄,早熟了。他认为,铁头的诗歌出版,也说明家人能为他提供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。“真正不压抑了,才能成为真正的诗人”。(武红利 樊瑞田 超郭莹)
港媒称,诗集《柳树是个臭小子》在内地引起热议。
对于诗作《爱情》的“我和妈妈没有爱情/我只是喜欢她的奶子”及“我和我的gun(枪)有爱情/我熟悉它/摸过它身体的每一处”等句,在内地引发争议。
有网民称其诗为“萌诗”,表示可爱;但网民“咖啡因空间”却表示,感觉到一股邪恶的力量;网民“傲慢的说好的2008”则称,这种语言其实不萌,而是一种病态,“孩子就要孩子天真单纯的样子,那样才是一个完整童年”。
旧消息链接:(2012年06月28日)
诗人乌青,被网友戏称为“废话诗”的鼻祖,他创作的《对白云的赞美》《假如你真的要给我钱》和《怎么办》等诗歌首开“废话诗”的先河。
与传统诗歌语言精练、内涵深厚的特质不同,“废话诗”直白记录生活的琐事,完全用自言自语的“口水”语言写成。
在作品中,乌青这样描绘对白云的赞美:“天上的白云真白啊/真的,很白很白非常白/非常非常十分白。”在《假如你真的要给我钱》中,他用自己的银行账户信息组合成了一首诗:“我的银行账号如下:招商银行/6225×××× 74/郑功宇 /建设银行 /4367×××× 13……”
网友调侃说,“读你的诗还不如打开电视看广告”“李白杜甫一定会泪流满面”。然而,“废话诗”一现身网络,就引来众多模仿写作者。几乎“零门槛”的准入标准,让不少网友觉得,闲暇之余写一首“废话诗”绝非难事。
网友“人在高处 779”贴出了自己的诗歌作品《困》:“我现在是真的很困啊/真的,很困很困非常困/非常非常十分困/极其困贼困/简直困死了啊。”在北京工作的网友“矛盾摩羯”在微博上写道:“暴力破解/一个/ zip加密文件/电脑跑了一天/没结果/放弃。”
事实上,“废话诗”只是近年来“网络口水诗”兴起的冰山一角,“梨花体”“羊羔体”“垃圾体”等先后被热炒并引发争议。
“废话诗”的口语化无可厚非,但在追求自由表达、惯性写作过程中却忽略了诗歌的“精神内核”。
《诗刊》杂志编审、诗人周所同说,从格律诗到新诗,诗歌发展到一定程度必然求新求变,当代不少诗人探索用更风趣、更幽默的白话语言写诗,产生了不少优秀的作品。但“废话诗”以记录自我生活琐事为主,内容较为狭窄,游戏成分和炒作成分过多。
《人民文学》杂志原主编、第一届鲁迅文学奖获奖诗人韩作荣对记者说:“就诗歌的本质来说,尤其是新诗,它跟白话文没什么区别。用白话进行诗歌创作的关键在于有没有诗意和诗学结构。独特深刻的发现和启迪,在‘废话诗’中并不存在。”
65岁的诗人韩作荣说:“在浮躁的当代社会,‘废话诗’的出现与社会价值取向有关,它不是诗歌的问题,而是社会文化的问题。都市白领工作节奏快、生存压力大,下班后需要更多的是宣泄和轻松,让精神疲倦的他们读一点深刻的东西并不现实。”
从热炒非议“废话诗”到众人模仿跟风,高洪波认为网络的放大效应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。高洪波说,无障碍写作和互联网便利的发布渠道,促成了“废话诗”的滥觞,但从诗歌传承的角度看,它的传播力不会久远。 (新华社)
来源:童新网 综合 钱江晚报 京华时报 参考消息网 宝鸡日报 报道 编者注:因篇幅所限,编发时原文略有删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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